“定国公,你看黄知县这人如何?”
徐景昌笑道:“老成持重,是个可靠的人才。”
朱棣笑道:“你说他可靠,但郑尚书他们却觉得是胡乱判的,你又怎么说?”
徐景昌笑容可掬,“郑尚书,你执掌一国刑名,肯定赞同奖惩公道,有什么罪,就有什么处罚,不能重罪轻判,也不能轻罪重判,是吧?”
郑赐深吸口气,痛心疾首道:“定国公既然明白这个道理,就该劝谏陛下,不能如此断案,不然的话,就要天下大乱了。”
徐景昌一笑,“郑尚书,你听我把话说完啊,这个案子,牵连进去的,都是朝廷官吏,他们读了一肚子孔孟之道。在人前侃侃而谈,诗书礼仪,纲常道德。甚至劝谏天子,头头是道。我觉得吧,你既然标榜这个,那就只能用这个要求你。”
“总不能嘴上仁义道德,背后男盗女娼吧?”徐景昌笑嘻嘻道:“这样的人,长了两张面孔,如何能在朝堂立足?如何能辅佐陛下,治理百姓?身为官员,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总要比普通人做得更好一些,是吧?”
郑赐早就知道徐景昌难对付,这小子伶牙俐齿,一肚子稀奇古怪的道道儿,常常能让你哑口无言。
偏偏这一次的事情太出格了,他没得选择,只能硬着头皮道:“定国公,你讲的是百官修身,你不能拿这个定罪啊,这是两回事?”
徐景昌一笑,“是吗?郑尚书,莫非你的意思是仁义道德可以先放在一边,朝政可以不谈这些?”
郑赐脸都黑了,儒家以仁义纲常为本,岂能不谈道德?
“定国公,你这分明是胡搅蛮缠,毫无道理啊!”
徐景昌呵呵一笑,“郑尚书,你这话就错了……士农工商,士人居首,我想问你,是不是因为士人居首,就可以肆意妄为?”
“自然不行。”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