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看出来了,陛下就要借这些贪官污吏的人头,震慑天下。奈何他们只是去寻欢作乐,哪怕是逼良为娼,也没法顶死罪。所以下官只有按结党营私来办……而他们凑在一起,属实有抱怨朝政的情形,甚至还有诽谤天子。下官唯有办成图谋不轨了。”
徐景昌笑了,“黄知县,你觉得一边搂着姑娘,一边谈谋反,合适吗?”
黄孝儒的老脸通红,“这个属实不妥……可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他们既然说了,那就要承担后果。”
徐景昌摇头,“说到底,还是酒酣耳热的醉话,以此杀他们固然可以。但终究不够妥当。”
黄孝儒脸色凄苦,一方面陛下要杀人,杀人就要有合适的罪名,哪怕没有,也要编一个。
偏偏定国公又说不合适,到底该怎么办?
这不是难为人吗?
黄孝儒苦兮兮的,“定国公,卑职愚钝,实在是想不明白,还望定国公不吝赐教,卑职感激不尽。”
说着,他就站起来,要给徐景昌跪下。
徐景昌伸手拦住,“用不着客气……我想问你,何谓纲常?”
黄孝儒一愣,“自然是三纲五常了……只是他们仅仅是狎妓,就算是逼良为娼,也到不了败坏纲常的地步啊?”
徐景昌一笑,“这就不对了……普通人或许可以,但既然是读书人,就要拿读书人的标准要求他们。更何况他们还是朝廷官吏,尤其是好几个人还是御史言官,他们平时风闻奏事,弹劾百官,动不动还劝谏天子。那时候他们可是侃侃而谈,义正词严啊!仿佛这天地下,除了他们,就没有好人了。”
“凭什么他们可以对别人指手画脚,到了他们,就要讲究规矩了?没有道理啊。”徐景昌笑道:“黄知县难道没有听过以毒攻毒的一招?”
黄孝儒怔了怔,突然茅塞大开,立刻道:“定国公的意思,可是要拿这个狎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