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夏原吉来到了蹇义家里,两位尚书大人对坐书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怒火中烧,哪怕是洪武年间,也没有过过这么缺德的新年。
“你说徐景昌他到底图什么?非要和咱们过不去?”夏原吉唉声叹气。
蹇义眉头紧皱,“我也说不好,许是他秉承了上面的意思?”
“不是。”夏原吉摇头,“陛下要是喜欢他折腾,也就不会把他关进去了……依我看,这小子的混蛋,不是有什么图谋,他单纯就是坏,从骨子里冒出来的邪恶,与生俱来的阴险歹毒,不可饶恕的奸诈狡猾……你说啊,武阳侯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有这个东西?”
蹇义翻了翻白眼,“我怎么知道?要不你下去亲自问问?”
夏原吉打了个激灵,连忙摇头,“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我说宜之兄,陛下让咱们全力以赴,拟定详细的章程,协助通政司增加岁入,你都打算怎么办?”
蹇义沉吟道:“吏部还能干什么?无非是监察百官,整顿吏治,顺便给他们通政司增加些人手。”
夏原吉也道:“户部这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想了好几天,也是一片茫然,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蹇义沉吟了少许,“没法子,要不咱们去天牢吧!”
没错,徐景昌还在天牢里面待着。
这混蛋根本没出来!
哪怕朱棣去了,他也没出来。
两位尚书大人被他弄得不得不故地重游,再度来到天牢。
等他们赶来,五天的光景,这里面已经大为不同,牢房外面,居然多了不少鲜花、盆栽,徐景昌正在打理一株罗汉松。
夏原吉看到了这一幕,着实忍不住了。
“徐通政,颇安乐否?”
徐景昌一扭头,看了看这两位,立刻笑道:“过年好啊,我这就是苦中作乐而已。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