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裂成了两半。
薛清茵能感觉到他在极轻的,极轻的发抖。
“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没有受伤吗?”
宣王迟疑了下。
薛清茵便换了个问法:“伤得重不重?”
她苦着脸:“我可不愿意你在这里陪着我,等我孩子生出来了,你也没了。那不是让我做寡妇吗?”
宣王的恐惧一下被驱散了,他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捏住了薛清茵的嘴道:“不会。”
说罢,他才松开手,低声在她耳边道:“我若死了,恐怕不知多少人等着茵茵改嫁呢。”
语气里多少带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薛清茵脸红道:“哎哎,哪里有那样夸张?我这人还是招人恨来得比较得心应手。”
宣王不语,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哄哄我吧。”薛清茵突地道。
王应声,便要以一个别扭的姿态去抱她。
薛清茵推了推他:“不是这个哄,……你跟我讲讲,你遇着了什么事?”
冯御医远远听见这句话,都禁不住回了下头。
哪有人这时候来讲这玩意儿的?
这厢薛清茵轻哼一声:“不想哄我?”
“……我在山腰处遇见了贺松宁。”
“那叫遇见吗?不是你孤身诱敌吗?”
“…王只能顺着薛清茵的话答。
薛清茵一生气就本能地想坐起来,挣扎两下又被宣王结结实实按在了臂弯处靠住。
“我知你生气。”宣王忙道,“是我之过。”
“明明已经有窦如云来接我了,你为何还派方成冢来找我?你为什么自己不带人?这么多人给我都有用吗?”薛清茵骂他。
“茵茵……你重于我。”宣王只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薛清茵泄气地看着他:“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