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这样简单……
陛下还觉得呼吸不畅,胸中似有淤血欲吐而吐不出。
冯御医实在太怕下错了结论,招致灭族之灾,便将那念头压了下去。再想想,再想想!究竟是何处出了错!
又是一日过去。
贺松宁依旧来求见梁德帝。
禁卫惊讶道:“不是早就和公子说了吗?陛下近日都不见人了。”
贺松宁道:“我或有解病之法,求陛下召见。”
禁卫惊疑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敢就这样回绝贺松宁,便回头禀报了上去。
不多时,贺松宁终于又被领入了宫中。
他一步一步走在石板路上,从漆成厚重颜色的宫墙间穿过。
他攥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
他知道,如今宫中兴许也有那骨蒸病,他当然没有什么解病之法,只不过是他为了踏进这道门的托词……
但他今日便要做那赌-徒。
他从来很清楚,对他的生父来说,他这个没有名分的儿子,实在无足轻重……
他对薛清茵的喜欢,虽然令梁德帝想到了过去的自己。但还不够,还不够!
唯有共患难,唯有同生死,他才能真正从他的子嗣之中脱颖而出。
贺松宁被带入殿中。
隔着一道屏风,他哽咽道:“陛下,臣自请侍疾。”
京中有疫病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丰城。
薛清茵脸色微变:“不知阿娘他们如何了……”
一旁的杜鸿雪当即主动请缨:“不如我等前往查探?”
薛清茵:“不。等等……”薛清茵想起了宣王和她说的,“进城不急,再等几日”。
薛清茵转头看向宣王,话却是对其他人说的:“你们都先下去。”
杜鸿雪疑惑不解,也只得带众人先行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