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府衙。”
其余官吏瞬间扭头,齐齐盯住了司马。
这是要拖他们一同下水啊!
他今日挨了王妃的申饬,便要他们也挨殿下的冷眼啊!
何其恶毒!何其恶毒!
薛清茵蓦地轻笑一声。
声如妙音,入耳动人。
她道:“你们却不知云逸子是个何等的妙人,我看住在山上也极好,恐怕要辜负诸位的盛情了。”
官吏们大大松了口气。
司马顿时心生遗憾。
但都不及干子旭的表情之抽搐。
干子旭又非蠢人,岂能体会不到薛清茵这是故意在戏弄他?
不必出言威胁,却也玩弄人心。
这宣王妃实在是,实在是……干子旭一时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她!
干子旭的目光一下落到了宣王的身上。他心道,偏偏宣王还过分地宠溺她,纵容她肆意行事!
干子旭正暗自咬牙。
宣王蓦地朝他扫了一眼,那一眼冰冷而从容,仿佛将他整个洞穿。
但等干子旭再去追寻那目光,只听宣王对四周官吏冷冷道:“兴州既贫苦,何必设下这等筵席?改日若再将你们做官的本事尽用到此处,便不是这样轻易便能了事了。”
官吏们心头悚然一惊,连忙跪地告罪。
“下官不敢。”
他们欲哭无泪。今日这事真是费力不讨好!
浓浓惶恐,难以自抑地从心头升起。
他们俯首叩头,不敢抬起。
宣王妃的声音却在他们头顶响起:“你们其中有一人名叫刘兴腾?”
“……是,下官刘兴腾,现为兴州治下顺政县县令。”一清瘦老者颤声道。
“宣王殿下的亲卫说你是北方士人出身,曾为湖州乌程县令,性情刚直,得罪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