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
“你知晓为何宣王明明大权在握,但京中却无人认为皇帝疼爱他吗?”贺松宁突地说起了八竿子打不着的话。
薛清茵反问:“我哪里知道?”
可以说每句话的语气都充满了抬杠的味道。
但贺松宁此时并不计较这些细节。
他道:“因为他更像是皇帝的一把刀。人对刀是不会有爱惜的。刀永远会出现在最危险的地方。所以他征战四方。你信不信,此次科举舞弊一事,皇帝也会交给宣王来处置?”
薛清茵心说这都轮不上我信不信。
她回想起当初在鹭鸶园时,宣王与她一同撞破那个劳什子慧娘和情郎的对话。
那时候宣王的反应就不同寻常。
没准儿这事,早从那时候开始,皇帝就已经在谋划今日了。而宣王那时候也是计划唯一的知情者。
“等到舞弊案后,徐家会被收拾干净。但最遭人恨的不会是当今圣上,也不会是那些闹起来的北方士人。而是宣王。”贺松宁道。
“所以呢?”
“所以你最好便是劝宣王在此次舞弊案中,及时抽身放权。交予旁人来处置。”
薛清茵心道,懂了,这话得反着听。
你说不让干嘛,那必须得干嘛。
你这狗东西绝没有那么好心!
薛清茵反问:“大哥有推荐的人选吗?”
“什么?”
“若此时抽身,岂不显得宣王胆怯?但科举之事,本就是宣王所不擅长。若他能推举几个擅长处置此事的人出来,再提及自己不能插手,那不是显得合理许多?”
贺松宁抿了下唇,目光闪烁不明。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薛清茵,似是在判断她说出这句话是真情还是假意。
“卢泓俊,何凤来,丘暎,谭自昭……”贺松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