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尝。”
二人刚开始还说正事,到后头便越说越偏,尽是些琐碎的话。
宣王方知晓,原来也不必特地寻话来说,随意说什么都是好的。
先前二人枯坐的情景,已渐渐从脑中淡去了。
这夜他们一同宿在存心殿,嗯,睡了个素觉。
大抵是因为揣着虎符的缘故,薛清茵横竖没怎么睡好。她双手规规矩矩地搭在胸口,那荷包就压在那里。
宣王见状,等她起身后,便暂且将那东西锁了起来。
“所以我还是更适合做个万事不管的懒东西。”薛清茵吐了口气,就只揣着那颗琉璃珠和那封信出了门。
薛府上下起得比他们还早。
薛夫人早早坐在厅堂中,横竖看什么都不太顺眼,就连薛成栋今日休息在家,穿了一身绀青色的衣衫,薛夫人见了也是迎头就骂:“一身灰蒙蒙,成什么样子?看了就叫人心烦。”
薛府的下人们听得战战兢兢,只觉得如今薛夫人的战斗力越发强悍了。
贺松宁过来问一声“清茵是不是今日回府”,也要挨两句骂。
薛夫人骂他:“既然想起来关心你妹妹了,还在这里杵着作什么?去外头等啊!”
贺松宁:“……”
就连一边的婆子也不敢出声劝慰。
薛夫人心中有隐忧,她怕薛清茵在外头吃苦,怕偌大王府中行事艰难,怕皇宫中那些个贵人对薛清茵不喜……她怕的太多了。
但她一向刚强,自然不会将软弱流露出来。便都化作了表面一团对外的怒气。
好在终于!这时候有小厮疾步奔来:“来了,宣王府的车驾来了……”
薛成栋起身欲与薛夫人同行,薛夫人却步履轻快,越过他,就这么抢先走在了前面。
过去薛夫人还是会维持和薛成栋表面的和平,如今是直接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