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方才宣王将佩剑给她,是为了背她,怕不方便。
宣王垂眸看她,沉声道:“你替本王收着。”
说罢又放下了轿帘。
薛清茵咂咂嘴。
好吧。
她只得老老实实将佩剑抱在了胸前。
她隐约听见宣王的声音响起:“拜别岳父、岳母。”
外间,薛夫人和薛成栋自然不敢受礼,忙也躬身还礼:“恭送殿下。”
薛清茵只觉得身子一轻。
轿夫抬起了轿子。
杜鸿雪走在前头散钱开路。
宣王也利落地翻身上马,他本就生得高大,如此一来,更叫人觉得压迫感十足。
众人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只贺松宁父子定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
这厢薛老太爷按了按胸口,不由轻声感叹:“虽是侧妃,但宣王待她倒是周全得很。”
薛成栋这时候才想起来,叫宣王这样一搅,送女儿出阁时,父母本该叮嘱她为人妇者应当如何如何。结果一句话也没说上。
也罢。
想来以薛清茵的性子也不耐听。
薛夫人也早忘了要叮嘱什么话,她只是望着车队隆隆而去,又一次落下了泪。
薛成栋见她哭得无声无息,悄然从旁边递上了一块帕子。
薛夫人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回头,泪眼朦胧地冷冰冰地瞪视了薛成栋一眼,却是掉头就走。
薛成栋:“……”
薛姑姑在一旁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还是薛老太爷制止了她:“今日是什么日子?谁若说胡话?我会请家法。”
薛姑姑便只能憋憋屈屈地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哪有做妻子的,敢这样对丈夫的?
这时贺松宁连忙回身跟了上去,他也递了帕子道:“母亲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