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陷入了沉默。
玛格丽也感受到了哥哥的悲伤,意识到了什么,便也不再多言。
兄妹俩走过苦桥,原野上满是齐人高的向日葵,黄灿灿的一片。
洛拉斯突然将妹妹挡在身后,凝声喝问:
“前面是谁在那里?”
“是该死却没死掉的人。”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向日葵花海中传来。
一阵风吹开花海,兄妹两就见到了一个身体佝偻蜷缩,满脸褶皱,依在一根疙疙瘩瘩的黑拐杖上的老妇人。
她的白发如此之长,几乎拖到了地面,微风吹过,长发飘舞仿佛一片白云。她的皮肤颜色更白,近乎透明,眼睛却是血红血红。
“老奶奶。”玛格丽温声开口道,“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您的家人呢?”
“死了,都死了。”老妇人喃喃道,“一场大火吞噬了所有,都死了。”
玛格丽心生怜悯:“那您现在有人照顾吗?”
“远古的旧神看顾着我。”老妇人道,“祂们蠢蠢欲动,不让我安眠。”
兄妹俩对视一眼,开始觉得这个老妇人的脑子似乎有点不太好。
“有酒吗?我好像有几百年没喝过酒了。”老妇人道。
洛拉斯耸耸肩,将腰间的酒囊递了过去。
老妇人迫不及待地喝了几大口,然后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真是好酒啊。作为回报,我会告诉你们我的梦。”
洛拉斯根本不想知道这个奇怪老妇人的所谓的梦,但出于礼貌也没有多说什么。
“您梦到您的家人了吗?”玛格丽笑道。
“不。我梦到了鲜血、阴谋和死亡。”老妇人红色的眼睛仿佛要滴出血来。
兄妹俩皱了皱眉。不等他们开口,就听到老妇人又说话了,低沉的语调中仿佛藏着凛冬的风雪:
“我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