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桌上,摆着很多他根本不认识的道具和材料。
最显眼的,就是中间一个架在小火炉上的坩埚,里面一锅黑色的液体正“咕嘟咕嘟”地冒泡。
“就是你看的这个东西。”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索尔回头一看,门已经关上,不知道外面的那滩血液处理掉没有。
“我需要你将一只手,伸进坩埚里,拿出来后告诉我你的感受。”
女人拉开长椅,坐在桌子的对面,翘着腿,等待索尔的反应。
索尔知道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干脆也不卖惨讨饶。
他撸起左手的袖子,深吸一口气,走上前,直接将整只手伸进黑色的液体中。
他没用一根手指先试探一下,怕弄巧成拙,引起女人的不满。
“嘶——”索尔抽了一口气。
但他并不是被烫到了,而是冷。
一种彻骨的冷。
“咯咯咯”
索尔被冻得牙齿都在颤抖。
“可以拿出来了。”
听见女人的声音,索尔忙不迭地把手抽了出来。
可是等他看见自己的手,刚因为放松吐出去的那口气,又被他吸了回来。
手上的皮肉都不见了。
索尔左手此时就剩下一副骨架,干净得像是美术室里的人体模型。
最可怕的是,索尔此刻都没有感到疼痛。
“嗬……嗬……”
索尔不停地喘息着,右手握着左手腕,两只手一起颤抖。
而他左手在颤抖时,还发出骨头摩擦的声音。
对面的女人没有安慰索尔的恐惧,她站起来,手指点着下巴。
“好像是喜舍里蟒的胃液放多了。你现在左手都有什么感觉?”
“咯咯咯……冷……但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