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因为这个矛盾的心情，苏玉用了李商隐的《锦瑟》。

高阳公主缓缓拿下遮脸的团扇，原本嬉笑的脸，突然变得凝重。

“苏哥哥，长乐皇姐是这么叫你的，今夜我也这么叫你。”

“你知道我在立政殿第一次见到你时，我便说要嫁给你，与你成亲。”

“只是你心中只有长乐皇姐，父皇和皇后也不会答应。”

“但是，我这人就是这个性子，我认定要嫁给谁，我就要嫁给谁。”

“我这一身嫁衣不是给别人穿的，是给你穿的。”

“我不想嫁给房遗爱，我到这里只是借他家的洞房一用而已。”

“只有这个方式，我才能和你一起进入洞房。”

“今夜的新娘是我，新郎是你，我的苏哥哥。”

“你念了却扇诗，我便是你的新娘了。”

“此生，我已无憾。”

两行泪从高阳公主眼角流下。

原来如此，高阳公主只不过是借了房玄龄的地方，圆了和苏玉成亲的梦而已。

高阳公主的情深，让苏玉有点措手不及。

“何至于此啊。”

苏玉想笑，却有点笑不出来。

“情之所至，有何不可。”

高阳公主起身，脱下了嫁衣，摘下了金冠。

“今夜，我便出家为尼，永世不入凡尘。”

“我走了，苏哥哥。”

高阳公主走出洞房，要离开房府。

雨荷拉住高阳哭道：“公主，好好的，如何就要出家了？”

高阳对自己如此情深，苏玉于心何忍。

“等等。”

苏玉走到高阳公主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