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锡爵再次直接挥袖背对起了这三人。
李植喘着粗气,忍不住要站起身来。李三才拉住了他。顾宪成则在这时说道:“但他们也扇动百姓了。”
“是啊,他们也扇动了。”王锡爵笑着说了一句,就回头看着顾宪成:“但尔等不觉得这跟显得自己更无地自容吗?”
“一是不谨,尽管你们以为自己没直接参与,就只是透露给掮客,而自己就可保无事,但不知人家在地痞游民里可能也有自己人,让人家提前就知道你们再干什么。”
“二是不智,明知道新政是利于庶民而不利于士绅,却鄙夷庶民,以为庶民愚昧,也加以利用;却忘记了,你们所鄙夷的那些大员,人家对如何策动庶民的熟悉程度,是远在你我之上的!不然,人家凭什么在改制之时能步步高升,真以为人家只是会钻营?”
“三是不畏,人家发动庶民都知道先使陛下知道,你们可从没想过此等大事不能不使君父知道。甚至连我,你们都要瞒着!”王锡爵认真替这三人分析着。
李植听后似乎并不服气,呼着粗气。顾宪成则低着头,面色沉静。李三才想了想后,倒在这时主动起身,对王锡爵拱手作揖道:“公责备的是!我们太自以为是,只觉得自己是聪明人,却往往聪明过了头。我们自己也后悔不已!”王锡爵瞅了李三才一眼,然后言辞和缓下来,道:“内阁那里,我已经替你们问过了,公卿们没有对你们欲除之而后快的意思;只是以后,你们都好好想想,如果还想为官,就该顺势而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