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友道:“圣怒太盛,势已不能挽,眼下还是宜于无可奈何之余,少进求宽之言,而免更伤大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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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来不及了!”
“彻底清算江陵一党,非仅仅是你我之意,是士林欲杜绝权奸再现的共同之意!”
“所以,局势到现在这个地步,也就不受你我控制!”
“而天子既然要逆天下人心,则也必须过严,且必须偏袒一方,长张党气焰!”
“如此,接下来,只怕难免依旧是存不了大体的,不知又有多少人要惶恐不安,而君子只怕也难再有安宁之地。”
李三才拧紧着眉头说了起来。
李植也一脸失落:“本希冀天子能因江陵擅权而恨他,如今没想到,他是比江陵更激烈之人!”
“别说了,内阁刚刚上本行考成六科之权,而处置了六科七位给事中!”
“理由是今年十一布政司的夏税审计都还没完成,户部和礼部、兵部十月的政务也还没审查,以至于政务积压,更造成西北的旱灾到现在还没赈济。”
这时,内阁中书舍人洪选走了来,对顾宪成等说了起来。
“什么?!”
顾宪成和李植等听后大惊。
“到底是来了。”
李三才则说了一句,然后看向顾宪成等人道:“张蒲州没这胆魄,敢真的行考成之权,而报复六科,应是其他阁臣所为!”
顾宪成道:“去找王太仓(王锡爵)!”
“他和申吴县、余鄞县他们交厚,让他去谈谈,尽管之前有些同僚是做的太过,没顾忌士林情谊,要把江陵一党的人一棒子打死,但这不是所有人的看法,而现在,他们不应该就因此报复,身为公卿,当有雅量,也当为国存大体才是!”
李三才点点头:“或许可以试试!”
“言官们是把他们这些谄媚过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