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必让为兄做首辅,而断了申时行骤然成为首辅的机会,而不能使君父再也听不到逆耳忠言!”
张四维说完就坐了回去,而捏紧着拳头,似乎在压制着内心想要咆哮的冲动。
张四教听后点首:“只是兄长自己的名声。”
“难道就因为为兄这个元辅是他们眼中只知逢迎君父的无耻小人,他们就不帮着陛下做一个真正的圣主仁君了吗?!”
“难道就因为为兄是小人,朝中那些君子就不敢向陛下奏禀江陵一党的丑事罪状了吗?!”
张四维突然朝张四教叱喝起来。
张四教恍然大悟,颔首道:“兄长说的是,陛下既要做真正的圣主,就当让他亲眼看看,江陵用的那些人是不是真的都那么干净!”
张四维则冷笑了一下,没有多言。
……
“陛下可是真的要做只为天下的圣主?”
朱翊钧在让徐阶继续来了自己宫里后,徐阶就突然问了朱翊钧这么一句。
作为一个能用尽量用尽其所有价值的人,朱翊钧自然不会让徐阶在必须说真话的时候不给自己多带来一点价值。
而徐阶也知其用意,所以在御前见周围无人时,就主动问了起来。
朱翊钧听后嗤然一笑,道:“难道朕做的还不够明显吗?”
“陛下很明显!”
“但罪员不知道陛下是装的这么明显,还是真的这样明显。”
“陛下若欲做真的圣主,那就得跟罪员在国子监说的一样,只为天下,就也得大忠似奸!然后被天下的愚男蠢女骂为桀纣之君!”
徐阶这时说了起来。
朱翊钧则渐渐沉下脸来:“说下去!”
“是!”
“其实申阁老的话不对,天下的臣僚不是先贤臣而后小人,所以也做不到贤时便用,不贤便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