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欠了朝廷的田税与丁银啊!”
海瑞说着就道:“为此本堂也就拟了奏本,奏请天子准允,对实在缴不了税的,也不必杀头夺其田产充公,以彰天子仁德,毕竟不是恶意欠税嘛,但也不能不惩其失信误国之罪!”
“所以,本堂奏请朝廷得设立征信制度,将来凡欠税折银五百两以上的,且逾期不缴纳的,当编入失信名单,编入失信名单者,三族三代之内不得举业参军;有在职之亲者,亦当革职;另外,欠税之当家爷们当由朝廷收押进行劳动,以补偿欠税,直到补完后才可释放回家。”
“海刚峰!”
叶诚当即大喝一声,脸色紫涨地看着海瑞,切齿道:“你可真狠啊!”
“现在请叶公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到底为何穿这一身补丁布衣来,是真穷还是表演?”
海瑞则没理会叶诚的怒吼,只沉声问了起来。
“是的,是故意穿给国税司看的!不敢欺君!”
说着,叶诚就跪了下来,咬牙忍怒言道:“我叶家有银子缴税,才想起来乾空寺存了我十万银,请部堂开恩,不要将我们叶家算进失信户的名单里!我叶家愿意即刻就还清所有欠税!”
钱杏誉也跪了下来:“钱家也不敢欠税,这次只是被恶奴蒙蔽,还请部堂开恩,勿将我钱家算进失信一族。”
海瑞道:“御批还没下来,你们还有机会。”
于是,接下来,叶诚等故意要装穷赖掉税银的大官绅,还是老老实实地交齐了税银。
海瑞则在接下来离开了扬州,乘船往镇江、南京而来。
这一天,正是江南雨多湿重之天,两岸皆是郁郁葱葱的深绿涂抹在烟雨里,而烟雨朦胧中,楼台寺庙等建筑轮廓因此模模湖湖的,若隐若现。
“那就是国税司的官船!海瑞就在里面!船已经靠过来了,点火!击中就有二十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