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造反。”
“既这么说,倒更坐实了造反的嫌疑!”
“天兵也是你们敢打的?”
海瑞直接抓住了贾存仁着急之下说出的话里的漏洞,而说了起来。
贾存仁一时哭得更加憋屈:“海老爷,您开恩,大家都是士大夫,何必这么认真,犬孙真的只是顽劣不懂王法而已啊!”
“如果是不读书的贫家子弟不懂王法,本堂还会相信;但贾家乃世代书香门第,教出来的子弟会顽劣不懂王法,本堂就算愿意信,天子愿意相信吗?!”
海瑞说着就大声质问起来,然后还是让人把贾存仁拖了下去。
彼时,海瑞就看着钱杏誉:“堂下何人,何故跪着?”
钱杏誉道:“原河南巡抚钱杏誉叩见海老爷。”
海瑞见此忙起身离开大桉,走到堂前来,开始扶钱杏誉起来:“钱公何必如此,快快请起!”
钱杏誉却一时双腿站不起来,一时颇为尴尬地朝海瑞笑着。
“给钱公一把椅子,搀钱公坐下!”
于是,吕坤便把自己的椅子让给了钱杏誉,也亲自过来把钱杏誉扶到了椅子上。
而海瑞这时才笑问道:“钱公来做什么?”
钱杏誉被海瑞铁面无私的一幕,吓得早把想告天兵擅闯他家,且抄了许多钱粮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只笑着说:
“特来禀报缴税的事的,我钱家一向是忠君守法的,只是我致仕后,一向不管家务,只把家里的事交给了底下管事的家奴,结果这些恶奴却瞒着我,不给朝廷缴税,幸而天兵来了后,我才知道,我钱家竟欠田税丁银这么久,以致于到了天兵要亲自登门的地步!”
“所以,特来告知请部堂知道,不是钱家有意拖欠,是恶奴们坏事。”
“原来如此!若非钱公说明,本堂只怕就真的要误以为贵府是刻意不支持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