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道:“这些倒不用担心,他江陵真要处死你大哥和二哥,乃至抄我们的家,哪怕这是天子的意思,大不了为父就进京一趟,在天子举行耕籍礼或谒陵礼的时候,拦御驾求饶!”
“除非天子真的不顾为君之仁,不顾天下士大夫的感受,不然,断不会就真的要对我这个辅佐过两代先帝的首辅做出绝情之事!”
“那我们现在要担心什么?”
徐瑛问道。
徐阶突然把拐杖重重地一敲,问着徐瑛:“你就不能自己动动脑子?!”
徐瑛不由得低下了头:“父亲息怒!”
徐阶也无奈,他从不自甘为人驱使,但唯有自己几个儿子,他不得不屡屡主动为其驱使,而继续说道:
“现在的关键是,得清楚他张居正到底还要不要改制,如果要继续改制,则还要改什么制?!”
徐阶说着又道:“无奈马同州也是一样,一问三不知!”
“但也不是没可为之处。”
徐阶接着又笑着说了一句。
徐瑛好奇地抬头看了徐阶一眼。
徐阶则拄拐站起身道:“现在看来,还是得舍了我这张老脸,再求他江陵一次!”
“啊!还要再求他?”
徐瑛本以为自己父亲还要提出多高明的主意,结果他没想到是还要向张江陵示弱服软。
徐阶瞅了他一眼:“不然呢,知道为父当年怎么斗倒严分宜的吗?就是示弱!”
徐阶说着就对徐瑛吩咐说:“你让府里的文书相公以我的名义给江陵写一封信,要有这几层意思:
一是求他襄助,保全伱二哥,就说若能保住性命,我们徐家感激他一辈子的大恩大德;”
“二是赞他这几年辅弼陛下劳苦功高,且说我时刻惦念着他,惦念着以后还能再于林下见面,共叙师生之谊,顺便暗劝他要及时收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