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汉州又彼此相邻,有可能和平共处吗?”云百楼摇了摇头道,“绝不可能,这个道理我云百楼知道他洛川也知道,他想要暂时的和平不过是指望我给他一个喘息的机会让他可以全力应付明年春天的南夷北侵之祸,原本他若只是得了永昌和安陵郡的土地我说不定便也默许和他各自修整容后再战,可既然他喊出了那句话得了那么大一个势,我便绝不能容他舒舒服服的过了这个春天,否则这个势一旦充分发酵,后果将太过难测......!”
那个始终安静的短衣老人直到此刻才点了点头开了口,“原本,我尚有些许忧虑,但如今听你这一番话倒也放心不少,离郡出山,势必北上,光靠三穷郡那贫瘠的土地根本养活不了三四十万大军,离郡与我必有一战。如今,川城已在我手,再加上广郡西北的汉南城和南部的绣城,以术州乃至锦城为后盾,这三座城便可以连成一体,像一把三叉戟钉在如今离郡最难受的地方,只等补充兵员明年春天便可一战,百楼,这一战绝对不可避免且事关两方气运,容不得半点犹豫侥幸,切记切记!”
他看云百楼认真点头便忽的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朽蹉跎两百载,可老死之前却还能替广郡战一场......应当谢你。”
原本断然见不得旁人触碰自己的云百楼那一刻不闪不避,反倒冲着短衣老人肃然一礼,“老祖为广郡所做一切,云氏子孙必当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