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仍旧在那盛放太守宝座的高台上待着,随手翻捡那案几之上的书籍奏折,闻言笑着抬头看了陈敬之一眼,“生在太守家了还算生的不好?”她拿起一本书翻开看了起来,“你要这么说,从小被丢到中京城里当质子的洛川,也生的不好。”
陈敬之哪里敢接这种话题,对于高台之上这个完全目无尊上又来历诡秘的狠角色也只能敬而远之,好在如今的情势也没有给他太多尴尬的时间,不一会儿,便有士卒带了十数个哭哭啼啼又惊慌失措的女人来到大殿之中。
事实上也根本不必指认,那十数个冬日里仍旧穿着单薄的华丽衣裳的女人,只一进大殿便看见了上首宝座之中那中年男人的惨状,一个个吓得惊呼出声又抱作一团,嘴里念叨着“太守大人”,便已经证明了宝座中那人的身份。
陈敬之却反倒有些皱眉,他指着那一群女人问带她们来的百将道,“这其中谁是安陵郡太守夫人?”
被他问话的士卒眼神躲闪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陈敬之心里顿时便是一沉,立刻传令召集军候以上军官聚集,不一会儿,除了几个仍有军务在身不得赶来的以外,以裨将何若熊为首的一众苍颜军官便汇聚齐了,独独差了一个都尉曹兴良!
所有人都惊疑不定,目光不时扫过大殿一角十几个衣着华丽的女人,交换着眼神。
陈敬之一言不发,只是面色铁青的站在大殿之中,一众军官便也知道出了大事,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整个大殿之中,除了高台上那个神秘的白衣女人时不时翻书的声音外,就再没有一点声响。
好一会儿,那都尉曹兴良才急急忙忙从大殿之外进来,飞快的看一眼陈敬之的脸色后小跑着回到他的位置上站好。
然后,陈敬之才缓缓开口,“何若熊,离郡军规第九条,背!!”
何若熊闻言一惊,看了一眼站在自己下首处的曹兴良才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