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自作主张设法对付刘俊虎,否则仅鞑子军官就能把他活撕了。
见此情景刘俊虎心中大定,知道单刀赴会已经成功了一半,依旧昂首挺胸按着刀柄站立艇首,郑睿独臂持着火把守在火药旁边,鞑子军官稍有异动就把火把凑到火药上面,骇得人人额头冒汗面无人色,老老实实挤在艇上谁也不敢动上一动,生怕一不小心引发误会,那乐子可就大了。
至于驾驶快艇的光荣任务,就落到了倒霉的老王身上。
快艇劈波斩浪向西北方向急驶,艇尾激起的白浪在湛蓝波涛间掀起银花,偶尔有数尾海鱼裹着银花纵出海面,在阳光下晃了一晃重新没入海水不见踪影。
空中往来盘旋的海鸥见状想要下掠觅食,瞟见跟在快艇后面形若护卫的哨船,虽然鸟雀无识却也觉得不是好相与,斜斜横飞消失在远方。
快艇在海上驶了约莫盏茶时分,前面陡地响起轰隆炮响,依稀可以望见无数战舰正在海面往来交锋,虽然只是操演训练却也似模似样,兵戈森严如临大敌。
刘俊虎手拱凉篷眺目远望,见鞑子战舰炮火凶猛进退有速,不由地心里暗自佩服:爹爹闲暇谈兵常说海霹雳精通海战训兵有术,若起海战本领不在爹爹之下,当时自己还以为爹爹夸大其辞,如今瞧来施大汉奸确是难得的海战人才。
不知怎地微起沮丧之意,隐隐觉得有施琅为敌反清复明不易成功,片刻之后重新挺起胸膛:大丈夫马革裹尸有何可惧,敌人越是厉害才越有味道。
郑睿瞧着远处的如山战舰也是目炫神迷,一时倒忘了手持火把,手指微松火把咚的一声砸掉在船板上面,咕噜噜滚向军用火药。
幸亏挤在旁边的一名鞑子军官眼明手快,一把捞起火把扔入海里,方才免了众人同艇共济齐赴阴曹。
失却火把郑睿就失去了挟制鞑子军官的强硬手段,不过前面已经进入操演现场,即使动手绑缚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