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扫而空,匹马不得返回关外。
历史自然无法假设,然而崇祯皇帝生性多疑死要脸面活受罪,明知大厦将倾无法挽回依然死守绝地不肯南迁重建基业,甚至不允许太子朱慈烺先行南下主持大局,最终导致藩王内斗江山易主,白白让满清鞑子捡了大便宜,可以说是天性凉薄自私自利到了极点。
上行必定下效,明末官员也是极其爱惜脸面,尤其重视煌煌史书记录的声名,东林党人与阉党水火不相容,拥立福王朱由崧即位南京建立南明政权立即陷入无穷无尽的党争,把凡是政见不合的敌手全都毫不客气斥为阉党,马士英阮大铖诸人俱在其列,丝毫不顾及团结抗清的大局,结果清兵压境朝堂大臣还在相互弹劾,甚至见死不救故意陷政敌于绝境,最终玉石俱焚同归于尽,把大好河山轻轻松松送给满清鞑子,徒然在史书上留下了君子声名。
冯锡范自然也极其看重脸面,发动东宁事变时重权在握,趁机诛却国姓爷子孙自立台湾王也不无可能,却是犹犹豫豫顾及脸面,最终拥戴郑克塽袭位延平郡王,定了名份自缚手脚。
如今冯锡范虽然有了更进一步的心思,却是内忌郑家死士外防刘国轩率军勤王,更加担心日后史书留下弑主污名,万事俱备却是迟迟不肯发动,既想做婊子又要立牌坊,自然不愿因座骑印有鞑子烙印被人暗中诟病。
此节冯德贵早已想到,因此面对汗血宝马才有些犹豫不决,却被杜继浩一语道破心思,面色不由地微变。
众贺客相互对视都没有说话,脸色变幻精彩之极。
吴斌眯着眼睛瞅视丑陋烙印,吐着酒气不以为然道:“鞑子烙印有啥子了不起,军中战马印有鞑子烙印多的是,也没见有人多嘴多舌说三道四。”
杜继浩不屑地冷哼一声,板着面孔道:“真是粗蠢无知的武夫见识,总制大人德高望重,一举一动万众瞩目,如果公然骑着印有鞑子烙印的战马招摇过市,会对声名造成多大不利影响,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