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的台湾都视为化外之地,哪会关心哪家洋鬼子争霸成功成为新的日不落帝国,可面子上还是装出笑脸连连称是,承诺想方设法促进清英同盟,共同对付该死的荷兰远东舰队。
劳逊阅历丰富为人精明,早就瞧出吴清言语敷衍口不应心,知道他不过是奉命潜伏的特工首领,对促进清英同盟的重大决策根本无权置喙,暗自思忖是否要另派使者潜往漳州设法与施琅秘密接触,表面却是不动声色,沉吟问道:“烛阴先生久居福尔摩沙,觉得此地如何?”
吴清摸不透劳逊意思,随口答道:“台湾物产丰富江山险固是帝王之资,郑逆据而有之才能以区区海外孤岛与大清帝国抗衡——”
“烛阴先生以为福尔摩沙仅仅只是帝王之资么?”
劳逊摇晃着酒杯追问一句,灰蓝眸光射出幽幽寒光。
吴清愕了愕,正自思忖该如何回答,就听劳逊目光闪动,喘了口气道:“烛阴先生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绝非清廷那帮耳目闭塞自高自大的昏庸官吏可比,应当明白未来的文明世界必然以争夺海权为目标,大清帝国要想奠定百年基业成为远东霸主,必定要想方设法有效控制和利用海洋,福尔摩沙物产固然丰富,更关键的是上通倭国下达吕宋,地理位置极端重要,用汉人的话来说实是海上交通之咽喉,贸易往来之要地,大清帝国要想从陆地走向海洋,融入世界文明体系成为远东帝国,福尔摩沙绝对不能放弃!”
他断然下了定语,见吴清蹙眉沉思默然无语,仰脖喝了一大口威士忌,声音越发高亢,“荷兰帝国野心勃勃对大清帝国不怀好意,前明时期派兵强占福尔摩沙肆意骚扰闽浙沿海便是明证,福尔摩沙与福建近在咫尺,荷兰军队如若盘踞便能随时发兵登陆,大清帝国疲于奔命永无宁日,等于把柔软腹部袒露在凶残夷狼面前,随时都会被咬上一口,以烛阴先生的高明见识,能够眼睁睁瞧着此等情况发生么。”
吴清听得悚然动容,他曾在南洋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