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算盘,干枯面颊毫无喜色,老鼠似的目光有些畏惧地瞟视坐在左首的魁梧壮汉,偶尔扫视冷冷清清的茶馆,眸中愁意愈发浓重。
天爷!若是生意再如此清淡下去,太平茶馆早晚关门大吉,自己辛辛苦苦经营茶馆一辈子,除了会打算盘盘账一无所能,倘若茶馆倒闭——
刘掌柜不敢想象下去,大口喝下舍不得放茶末的凉白开,早饭后就没有粥米进胃的肚子越发饿得咕噜直响,与缩在街角哀声叹气的乞丐相互应和。
眼看金乌渐渐西斜,惨淡阳光映照在肮脏街道上泛出淡淡金光,身穿簇新布衫,面目憨厚手脚结满老茧的王老实提着盛满荤素菜肴的竹篮,跟在长发乌黑身材高挺,长相甜美宛若抽芽柳枝的俏丫头阿莲身后快步穿出小巷走进太平街。
阿莲嘴噙微笑,俏目流转瞧向无赖闲汉,见都是微微点头方才快步走进王记油坊,砰的一声关上木门。
无赖闲汉没有走开,三三两两坐在石板上继续摆龙门阵,仿佛兴高采烈谈兴正浓。
“是他?!”
坐在上首衣着寻常,面目普通的中年茶客见到王老实喃喃自语,声音有着掩饰不住的诧异。
“大哥,他是谁呀?”
紧偎中年茶客坐着的黄衫姑娘张嘴吐出片瓜壳,露出两排洁白细嫩的银牙,偏过脸笑嘻嘻问道。
黄衫姑娘声音如同黄鹂清啼悦耳动听,身材也足够窈窕迷人,可惜粉嫩面孔左颊生了块铜钱大小的黑斑,仿佛柔滑丝绸倒了团浓黑墨汁,让人一见大倒胃口不想再多瞧一眼。
中年茶客横了黑斑姑娘一眼没有接话,呷了口热气腾腾的香茶,向坐在对面的魁梧壮汉微笑道:“能够顺利发现乱党要犯踪迹,孔堂主功不可没,察言司素来有功必酬,国难铭记在心,日后必有所报,定不让孔堂主失望。”
魁梧壮汉五大三粗,满脸横肉面目凶恶,敞开的毛茸茸胸脯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