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信喃喃道,眸里现出复杂难明的异样情绪。
“大师曾经听过贱名?”
徐国难故作吃惊道:“听爹爹说,仕进这名字特地请定国公所取,寓意考中进士,光宗耀祖。”
听到定国公三字永信面颊肌肉又是一阵抖颤,双手不停捻动佛珠,沉默良久不发一言。
徐国难也不催促,抿嘴微笑望着永信。
禅室静寂无声,窗外鸟鸣分外响亮。
“你爹娘现在何处,身体可好?”
沉默约莫半盏茶,永信缓缓开口问道,声音有些酸涩。
徐国难早就猜出永信身份,也不吃惊,忙起身磕头,恭声道:“侄儿徐仕进拜见定国公,爹身体还好,娘早就去世。”
想起姆妈死在瑞栋之手,徐国难心中难受,语音也是有些苦涩。
虽然他深夜潜入参领府,虐杀瑞栋替姆妈报仇雪恨,然而姆妈性命毕竟不可挽回,每当想起心中郁郁颇为难受。m..??m
永信闻言微叹一声,左袖轻拂一股柔和力道棉花般托住,徐国难便拜不下去。
徐国难心里暗惊,近些时日自己勤练内功大有进境,永信大师挥袖轻拂便让自己拜不下去,武功之高恐怕还在想象之上。
若运用内力当然能够强拜,但那样对永信不太恭敬,徐国难也不使力挣扎,自然而然顺势站起,恭恭敬敬侍立一旁,有些好奇地打量老爹口中已经自尽身亡的定国公徐文达,见他面目有徐文宏有七分类似,举止颇为儒雅,想是出身王府长年修身养性之故。
永信见徐国难受了自己一拂浑若无事,眸里陡地爆出锐芒,随即收敛无踪,从上到下细细又打量了几眼,垂眉叹息道:“冤孽,冤孽!想不到你娘还是看不开,以身殉国追随崇祯皇爷于地下,倒是老衲这个早该自尽的大明忠臣,至今还是苟活人世。”
徐国难证实心中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