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眼不见心不烦任凭搅得天翻地覆,斗成乌鸡眼也不干小姐啥事。”
听到出嫁黄淑娥面颊微现晕红,衬得狰狞肉虫更加丑陋可怖,随即惨白无血,垂下眼皮轻嗔道:“画屏莫要胡说,我早就发愿出家为尼,青灯黄卷替黄府先祖赎清罪孽,出嫁之事再也莫要提起。”
顿了一顿苦笑道:“况且我这副丑陋模样,还有哪家公子愿意上门谈婚论嫁,小妮子莫要痴心妄想。”
声音酸楚仿佛已经看透世情,徐国难在林中也听得不胜唏嘘,暗自点头,觉得黄淑娥出淤泥而不染,与寻常闺阁千金迥异。
画屏编织花环的手指微僵,急声唤道:“小姐,你——”
黄淑娥轻轻摆手阻止说话,黯然道:“海澄公府瞧着富贵堂皇威风不可一世,其实都是贫民穷汉的鲜血骨肉垒就,你曾跟我出外游玩,亲耳听到漳州百姓痛骂先祖卑鄙无耻卖国求荣,爹爹敲髓刮骨贪婪无度,还有那些更难听的诅咒言语,哪一句不在咒骂黄府上下不得好死。”
想起漳州百姓对海澄公府的切齿痛恨,黄淑娥面色有些青白,哽咽道:“我身为女儿劝不转爹爹,只得削发为尼日夜诵经,也可稍赎黄府先祖造下的无边罪孽。”
徐国难听得暗自点头,黄淑娥虽是困于闺阁的弱质千金,却能坦然直斥先祖黄梧卑鄙无耻卖国求荣,在讲究愚孝的理学年代难得之极。
见小姐决意出家为尼,自己身为贴身丫鬟势必也要跟着剃度,画屏扁着嘴巴把快编好的花环扔在地上,晶莹泪珠滚滚顺着白嫩面颊流淌而下,阳光映照如同露珠闪闪发光。
她轻声哽咽没有说话,黄淑娥冰雪聪明哪里瞧不明白,掏出绸帕替画屏揩去眼泪,柔声道:“傻丫头哭花了脸可不好看,我知道你与养马小厮黄十三暗中要好,不情愿跟着小姐出家,小姐自然会设法为你打算,回府后先拿私房银子让黄十三赎身,再央求爹爹放你出府嫁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