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与施世轩聊侃漳州风土人情,根本不询问半路拦截目的何在。
两人谈天说地聊得火热,施世轩到底年轻沉不住气,抿了口茶微笑道:“不瞒塔卜利先生,前些日子我在修来馆得到明郑降人韩富贵出首告密,说是发现察言司军务处佥事徐国难踪迹,特地前来告发,企图领取重赏。”
听到韩富贵徐国难怔了怔,脑海立时浮起一个手长脚大,面目奸诈的瘦长汉子。
韩富贵原是明郑水师先锋营副将,海上作战是把好手,只是生性嗜赌偏又赌术不精,每次领到饷银就到赌坊输得精光,口袋空空入不敷出,利用巡海便利时常干些走私货物,杀人掠财的不法勾当。
水师官兵靠海吃海,借巡海之便走私贩货捞些外财也是常事,大家心照不宣睁眼闭眼当作没看见,韩富贵却是心狠手辣,假扮海盗每次都把船员杀光货物吞没,弄得往来台湾的走私海商人心惶惶,走私生意日渐萧条,终于惹怒掌管海商贸易的户官左曹冯剥皮,通过冯锡范下令察言司派遣特工侦缉刺探,务必清除假冒海盗的害群之马。
徐国难奉命侦缉,察言韩富贵有重大嫌疑,便冒充赌徒与韩富贵打过一段时间交道,韩富贵为人乖觉嗅到风声,眼见不法勾当即将败露,狗急跳墙率手下战舰借巡海之机逃往漳州投降鞑子,自此两人再无交往,怎会凭空认出自己的化装易容?
莫非施世轩没有掌握真凭实据,假借韩富贵诈唬自己?
徐国难神色不变,听施世轩续道:“韩富贵说徐国难佥事化装十分巧妙,他原本万万辨认不出。只是徐佥事那日在旗兵斗殴时突地发声大喊,忘记遮掩原来声音。韩富贵常年赌博耳力极精,听过声音从不会忘记,因此碰巧认将出来。”
说到这里施世轩故意顿了顿,目光如电观察徐国难表情变化。
徐国难陡地想起招贤巷号召旗兵冲锋确实发声大喊,想不到就此落入有心人耳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