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忽然传来急促脚步,直奔卧室而来。
瞄了瞄不言不动似睡非睡的哈善,策隆悄无声息迎将出去,见进院的是侍卫统领瓦让,脚步沉重宛若打雷,蹙了蹙眉低声斥道:“大人正在休息,切莫打扰。”
策隆不过哈善贴身小厮,居然就敢大模大样喝斥五品顶戴的侍卫首领,自是倚仗哈善宠爱。瓦让被斥责惯了倒不生气,抬眼向卧室张了张,见静悄悄杳无声息,陪着笑脸轻声道:“瑞栋将军带着修来馆黄主事已等在客厅,大人啥时醒转,烦请小哥通禀一声。”
“不用通禀,就说老子歇午未醒,等会才能接见。”
策隆还没张嘴,卧室门口陡地响起阴冷声音。瓦让抬头一看,见哈善不知什么时候披着便衫,趿拉着鞋站在屋门沉声吩咐。
瓦让呆了一呆,眼里尽是迷惘。
策隆似明白又似不明白,高声吩咐道:“想挨耳刮子么,还不快照大人吩咐去做。”
笑嘻嘻抢过去捧过茶盏,伺候哈善漱口更衣。
瓦让不敢多嘴,喏喏连声轻手轻脚退将出去。
哈善含着西洋香片漱过口,在策隆服侍下慢慢穿好袍衫,眯着眼睛思索片刻,吩咐道:“瞧瞧塔卜利起床没有,若已起床请他马上过来。”
顿了一顿,沉吟道:“塔卜利在府里干些什么,你平常也要多加留意,若有异状随时告诉老子,不得循私隐瞒。”
见哈善面色有些怪异,策隆不敢接嘴,连声答应一溜烟跑将出去,瞬间消失在月亮门外。
哈善呆呆坐在椅上出神,眼珠布满蛛网般的血丝,显然没有睡踏实。
不一会策隆领着宽衣大袖的徐国难快步走进屋子,看模样徐国难也是午睡刚醒,眼神有些迷离。
哈善瞧在眼里,吩咐策隆出去,示意徐国难在椅上坐下,笑问道:“塔卜利,休息得还好么?有啥想法尽管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