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生命危险,徐国难心中微宽,仿佛卸下块千斤巨石。
自哈善当街抢亲以来,他一直放心不下大大咧咧专会闯祸的妹子,生怕她在虎狼窝里吃大亏,被凶狠恶狼吞得皮肉无存。
接着直觉感到有些不对劲,黄性震施世轩都不是莽撞冲动之辈,怎能放任玄水堂群雄在眼皮底下逃走,自顾打架斗殴浑然不顾大局,莫非其中有自己捉摸不透的隐情?
徐国难蹙眉坐在都统府书房的红木椅上,左手拈着湖笔,右手无意识敲打桌案,面前堆着一大堆还没整理文书案卷,都是哈善要他帮忙归纳分类的机密文书。
哈善秉承旗人粗犷本色好勇斗狠,即使书房也挂满弓矢刀剑,地上铺着虎皮豹皮,瞧上去倒似练武房间。
徐国难暂时充当幕僚,把文书案卷一股脑搬进书房,推得桌案高如小山。
文书案卷不少都是保密资料,要是以往面对如此庞大的情报宝库,徐国难必然如同饿了多日的老饕陡然望见精美宴席,兴奋得双眼发光,忙不迭用心记入脑中。
这时却无情无绪,只顾琢磨修来馆侦缉处内斗事件,细细思索了好一阵,终因情报资料太少想不出头绪。
肚里暗自好笑,不管因何争斗,实施厄斯计划鞑子越乱越好,巴不得天天人脑打狗脑,见面就分外眼红。
想到越乱越好脑中灵光一闪,打定主意想方设法拖哈善涉入姚施争斗,把漳州这潭乱水搅得更浑,方便火中取粟。
正自琢磨如何不动声色引哈善入毂,书房外传来登登脚步声响,徐国难吃了一惊,急忙停止思索,提起湖笔奋笔疾书装出忙碌模样。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小厮策隆快步走将进来,笑嘻嘻请了个安,道:“先生有没有空闲,大人请先生过去,有要事商议。”
放下湖笔伸个懒腰,徐国难笑道:“手都写得酸疼,刚好想要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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