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姚国泰勃然大怒,不管不顾与黄性震大吵了一顿,原本紧抱大腿的亲信探事都站在旁边观望,不敢发置一词。
姚国泰是舞刀弄剑的粗鲁汉子,论吵架哪是咬文嚼字,牙尖嘴利的黄性震对手,没几句就被不阴不阳嘲讽得糙脸胀红,愤愤然想用拳头与黄性震“理论”。
围观探事见状一拥而上“劝架”,七手八脚把姚国泰推拉到外面,里面颇有几名昔日的亲信探事,风头转向立时拉起了偏架。
姚国泰无可奈何,站在修来馆门口跳脚痛骂黄性震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会见无人理睬只得悻悻走开。
黄性震乘胜追击,借口人事调整,对姚国泰的亲信探事或拉拢或驱逐,没几日就把姚国泰苦心多年经营的势力一扫而空,除黄三等少数亲信探事暗中与姚国泰保持联系外,堂堂都事居然成了无兵无卒的光杆司令。
姚国泰惊怒之余再次前往总督行辕求见,这回姚启圣倒是接见,不等姚国泰诉说委屈,疾言厉色训斥一顿,说不是看在去世多年的堂叔份上,就要赶姚国泰回家啃泥土。
姚国泰想不到最大的靠山已被黄性震蛊惑,不敢分辨喏喏连声倒退出总督府,心灰意冷索性整日留连芙蓉园,不再过问修来馆事务。
听吴艳艳说得入耳,句句点中自己心窍,姚国泰面色阴沉如同锅底,恨不得立时把黄性震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方才消却胸中窝囊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