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买了三名座探,都是大字不识的下等人物,眼里只认得金银。侦缉刺探只能依靠前些年情报处在总督府埋下的暗桩,很难探听到上层社会的机密情报。”
咧嘴现出苦笑,道:“不瞒处座,台湾秘密派遣和谈使者前来漳州的消息还是罂粟暗中告知,否则小的到现在还不晓得这回事。”
葛德礼知道秦七说的是实情,心里莫名感到悲哀,总督府情报处在南洋诸岛威名远震,当地土著听到情报处特工就骇得浑身发抖,想不到在远东大陆却是落毛凤凰不如鸡,侦缉刺探处处遭遇阻碍。
定了定神,想起出发前雅各步总督的嘱咐,干笑道:“远东大陆不比南洋诸岛,从来都是儒教一统天下,视高贵白人如同南洋蛮夷,想要秘密开展情报工作确实不容易。不过华人生性重利贪财,见了白花花银两连性命都可以不要,老弟不妨从这方面多做文章,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伸手从怀里淘出一大叠银票递到沉默不语的秦七,低声道:“下一步你把刺探重点放在打听福尔摩沙派遣的和谈使团何时离开漳州,一旦掌握准确情报立即通过秘密渠道紧急传递情报处,不得有误。”
秦七点了点头,把银票紧紧捏在手中,听了葛德礼言语有些愕然,脱口问道:“派啥用场?”
葛德礼欲言又止,冷声道:“按要求去做,不必多问为什么。”
目光碰触葛德礼眸里射出的冰冷毒焰,秦七想起情报处严酷的侦缉纪律,不自禁打了个寒噤,忙点头应道:“小的明白,一旦掌握准确情报立即紧急传报。”
葛德礼眸中毒焰消失,笑吟吟重新变得春风和煦,站起身拍了拍秦七肩膀道:“老弟只要尽心去做,别的不敢保证,日后至少可以许老弟探长位置,利窦神父那里我可以为老弟多说好话,回到巴达维亚自然少不了好处。”
抑制不住得意心情,狞笑道:“郑克塽千方百计想要和谈招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