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
“下官浅见,周儒之所以潜往旗营向哈善大人告密,或许是为了报仇——”
偷偷抬头,见姚启圣凝神倾听,精神一振,接下去说道:“下官查明,姚都事去年中秋酒醉闯进周儒家中,对周儒妻子周李氏强行非礼。周李氏受辱之后自尽身亡,第二天周儒闯进都事房吵闹,被姚都事打了记耳光逐出,修来馆上下差不多都知道。下官以为——”
“畜生尽敢如此造孽!”
姚启圣自诩仁义传家,公开场合从不仗势欺人,想不到姚国泰居然背着自己干出淫人妻子的缺德勾当,想起百花馆为了牡丹女与蛮尔古呷醋打架的妓院旧事,禁不住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气不打一处来。
用力拍打桌子怒喝道:“肯定是胆大周儒衔恨在心,告密报复,事后被察言司密探暗杀栽赃老夫。符起,你主管修来馆,怎能任国泰如此任性妄为,坏老夫大事!”
姚国泰是姚启圣特意安插到修来馆的钉子,自以为是总督堂侄,负有监视职责,向来不服黄性震管辖,以都事身份招纳了帮人马处处与黄性震作对。
黄性震心中不爽却又无可奈何,日思夜想把姚国泰逐出修来馆,特地到总督府禀报机密情报,十有八九倒是为了拔除这根眼中钉。
周儒施出绝户计倒打姚启圣一把无人授意,他虽出于生计被迫替修来馆办事,内心深处激于民族气节常以此为耻,妻子受辱愤恨交加,利用修来馆探事常用栽赃陷害手段,以性命为代价向姚国泰复仇雪恨,立意要把姚启圣拖下水。
黄性震虽然狡诈凶狠,却料不到世上居然有人甘愿舍却自家性命做局陷害,自然猜不透周儒的真实用意,只能借势利用另做文章。
见姚启圣气得眼珠发赤,双手颤抖连胡须都拔下数缕,浑然不见平常儒雅神态,黄性震心里暗喜,故意吃吃道:“下官事务繁忙,手下又有意遮瞒,实在不晓得有这回事。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