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杀气。
大丈夫有恩报恩,眼下正是报恩良机。
郑成言瞧得心惊胆战,点头道:“甚好,只是小心莫伤了施琅性命,我要抓住好生炮制,让施小子生不如死,后悔投胎来到世上。”
话未说完忽觉刀风袭体,郑成言多年海上生涯极是警觉,惊觉不对无暇思索,一招懒驴十八滚顺着海滩横滚出去,只觉右臂微微一凉,接着雪亮刀光耀目生辉,抬眼望去绣春刀的狭长刀锋正从鼻尖掠过。
郑成言作梦想不到徐文宏突然反水,惊出身冷汗,跳起怒喝道:“文宏,你怎地——”
话犹未了,忽觉背心一痛,似有利刃从后面戳进,郑成言低头瞧见胸前露出寸许雪亮刀尖,目中露出难以置信。
艰难地转过头,见徐国难立在身后,童稚面孔绷得紧紧的,眼里射出野狼般的凶厉光芒,右手紧握短刀刀柄,滴滴鲜血不断从刀柄淌到稚嫩手臂,顺着袖管滴滴滚落到海滩黑沙上。
郑成言心中愕然,八岁顽童怎么有胆量、有能力杀人。他喉结滚动想要说话,身子软绵绵忽地没了气力,缓缓瘫倒在黑沙上。
南安老宅明媚的阳光,虎头虎脑的儿子,还有……
如果没来厦门该有多好。郑成言吐出最后一口气,失去神采的死鱼眼睛睁得大大的,瞪视乌云密布的浩茫苍穹。..??m
半截断臂划出道弧线,啪地一声掉在郑成言身边,染得细密黑沙一片通红。
徐国难微哼一声,拔出短刀若无其事拭去血痕,眼里现出冷厉凶光。
自从亲眼目睹姆妈刘雅萍自尽身亡,亲手刺死欺侮姆妈的鞑子骑兵,徐国难就已心硬似铁,不复懵懂顽童。
这一下变起仓猝,在场所有人都惊得呆住。
施安已经醒转,躺在地上看得分明,徐文宏言语间突然对郑成言出刀砍下右臂;郑成言跌撞滚开,却被徐国难突施偷袭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