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夜依旧是寒凉的,闹了一天,温宓也很是疲累不堪。
沐浴过后,温宓闭着眸子,任由月莹给她揉着太阳穴,自己则在脑海中回想今天发生的事。
能拉下德妃,她不是不高兴,只是有些疑惑。
因为她不明白,德妃为何要杀了王容华,她的目的是什么?
而且,母丁香与虾相克,可致人中毒而亡,德妃又是如何知晓的?
一个个问题如同浪潮般朝温宓涌来,温宓不自觉的皱眉。
月莹却以为是自己按的不好,忙停下:“可是奴婢伺候的不好?”
话里带了一丝紧张,温宓睁开眼,淡淡道:
“不必按了,你去把小唐子叫进来。”
“是。”
月莹屈膝行了个礼就退出去叫人了。
小唐子一直都在外面等着传见,故而月莹一出去,小唐子就进来了。
他跪在离温宓五步远的距离,恭敬的低头:“娘娘可是有何要问奴才的?”
温宓支着身子坐起:“你今日带人去拿人,可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小唐子皱着眉回想了当时的情况,然后摇了摇头:
“不对劲的地方倒是没有,奴才一见花榆从永福宫出来就跟了上去,一路上也没被人发现,到了地方才知道和花榆见面的人是桂枝。”
桂枝,就是那个冒充翠微宫宫人领香料的人。
温宓手指轻敲在小几上:“你难道没有发现,你行事太过顺利了吗?”
若桂枝真的忠心德妃,那在见到小唐子的那一瞬,该是自尽才是,而不是跟着花榆束手就擒。
还有花榆,连一声辩解都无,就这么默认了。
经温宓这么一提醒,小唐子似乎才反应过来,惊讶的张了张嘴,好像真的是这样。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