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不傻,不是感觉不出徐太夫人的态度,嘴角的弧度顿时浅了不少。
温宓坐在一旁,静静地瞧着这一场景,不免觉得徐太夫人有些倚老卖老。
方才在銮仗上时,她听了赵景对她说的徐太夫人的事迹,所以也明白赵景这样对她的理由。
只不过,赵景可非先帝,没有先帝那般的容忍度。
赵景问完了徐太夫人,便知只喝茶不再说话,徐太夫人混浊的眸子转了转,忽的一声叹气。
赵景恍若未闻,压根儿不打算接招,可太后却不能不多问一句:
“太夫人可是有心事?”
徐太夫人扫了一圈殿里的人,觉得自己铺垫的差不多了,就准备引出正事:
“多谢太后关心,臣妇只是感叹臣妇这不争气的孙女,也不知哪里惹了皇上不悦,竟是连宫权也夺了去。”
刚才赵景没来时,徐太夫人还一口一个皇后,这会儿当着赵景的面儿,又成了孙女。
德妃略带了嘲讽,还真是个老不死的,那心眼子比蚂蚁钻的洞还多。
皇后知道徐太夫人是在为她要个说法,故而也坐的端正,不曾出声。
温宓听了徐太夫人的话,顿时轻笑:
“太夫人这话,恕本宫不敢苟同。”
徐太夫人耸拉着眼皮:
“不知贵妃娘娘有何看法?”
温宓缓缓站起身,大腿内侧不小心被蹭到,疼痛感让她略皱了皱眉,很快恢复如常。
她朝太后和赵景福了福身子:
“皇上,太后娘娘,还请听臣妾一言。”
太后皱眉,赵景却是一脸放松,对着温宓稍颔首:
“贵妃有话直说便是,你性子直爽,就是说错了什么也不打紧。”
这话,就是大可让温宓放心说,他给撑腰的意思。
温宓心下满意,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