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紧咬着牙关,压下心中不满,笑着道:
“皇上,时候不早,该进去了。”
赵景微不可察的颔首,率先踏进了太和殿。
皇后跟在赵景左侧,落后赵景半步,而温宓则跟在赵景右侧,又落后于皇后半步。
在些许细微小事上,温宓向来不会给人留下话柄,尤其是在还有朝臣参加的国宴上。
三人在上首落座,便听到殿中山呼万岁的请安声音,温宓忽然有几分狐假虎威的感觉。
因为太后不知怎的,提早好几日便让人告知皇后她身子不适,所以今日的宴会不曾备着太后的位置。
赵景照着规矩讲了几句话,便开席了。
教坊司的伶人迈着轻巧的步子进殿,乐声缓缓响起,大殿内一派和乐。
隔着老远的位置,温宓视线落在几乎靠近殿门的地方,那个地方坐着一对中年夫妇。
那中年男人,正是温宓的父亲,温郎中。那妇女便是温宓的嫡母,温林氏。
温父多年来在朝政上毫无建树,入朝为官多年也不过是个五品户部郎中,比起江嫔父亲户部尚书的职位,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说来也巧,温父位低于江尚书,可温宓在宫里位份却远高于江嫔。
宴会到了高潮时,温父身旁的官员笑的一脸谄媚的敬酒:
“温大人,恭喜恭喜,贵妃娘娘怀了皇嗣,您近来可是荣光焕发啊。”
温父同样拱了拱手,奉承道:
“哪里哪里,刘大人客气了。”
温父虽然口中客气谦虚,可眼底的得意和傲慢却是掩都掩不住。
这些人羡慕又如何,谁让他有个好女儿呢。
坐在温父身旁的温林氏也是一脸得意的受着命妇的奉承,极大的满足了夫妻两人的虚荣心。
温宓看的眼疼,不止是眼,就连心肝儿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