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静默无言的回到承欢殿。
赵景一语不发的躺在温宓平日常躺的榻上,往里挪了一点位置。
指尖点着软榻:
“过来。”
温宓没有犹豫,只是她却是钻到了男人怀里,将男人的胳膊枕在脑袋下面,双手搂着男人的腰身。
水汪汪的眸子中带着关心,声音糯糯的好听:
“殿下,不难过,有妾身陪着您。”
在暖黄色的灯光下,两人之间泛着点点温情。
纵然眼前这个男人是储君,可也是一个普通人,也期待着平凡又特殊的感情。
温宓眸子里闪过一丝暗芒,她现在竟是有些看不透刘承徽了。
有时聪明的很,有时又蠢透了。
就像今日的事,明显就没脑子。
天大的事也大不过孩子,你说你自己都不重视自己的孩子,还指望着谁重视?
赵景神色微缓,他搂紧了温宓,不解的问:
“对你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
他一直觉得,于女子而言,最重要的是子嗣,是权势,然后才是他的宠爱。
可刘氏已然有了最重要的东西,却又为何如此忽视。
温宓静默了一会儿,平静的说:
“妾身小时最向往的,便是安稳平静的生活。”
记得小时候,姨娘受宠,嫡母便时不时的拿捏姨娘,就连嫡母院子里的奴才都敢给她们母女脸色看。
嫡姐又嫉妒她的容貌,经常不经意间找她麻烦。
祖母偏心嫡姐,每当嫡姐告状时,总是不论是非先罚了她。
后来被罚的多了,她就学聪明了,要么她不去惹嫡姐的眼,要么就主动给嫡姐下绊子。
因为她做的隐晦,倒也无人知晓。
赵景垂下眼帘,看着温宓有些落寞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