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一贯黑的早。
温宓受了伤,赵景自是在承欢殿安慰。
刘承徽回到常宁居的西厢房时,各处已经亮了灯。
她坐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轻呼了口气:
“今日怕是把温良媛得罪彻底了。”
冬葵皱了下眉头,随即松开,她说:
“主子如今有孕,温良媛不敢把主子怎么样的。”
刘承徽轻抚小腹,摇头道:
“你没看到殿下对温良媛那般怜惜吗?”
“有孕又如何?即便我有了身孕,殿下还是更愿意陪着温良媛,也不愿送我回来。”
她早在第一次月事没来时,便已经知晓自己有孕,若非她那时跪的时间有些久,怕伤着腹中孩子,她也不会选择在今日爆出有孕。
怎么也要平安渡过三个月才是。
一说起这个,冬葵心中的窃喜也所剩无几。
忽的,刘承徽神色一变,她问:“那个贱婢可处理好了?”
她是知道自己身边有钉子的,原想着留着她最起码知根知底,谁承想竟坑了她一把?
趁她不注意,弄坏了她的簪子。
至于为什么说她不顺水推舟,把那个贱婢揪出来。
那是因为,就算说是奴婢弄坏的,殿下或许也会认为是她的推脱之词。
更何况,自己屋里出了叛主的,说出去岂不丢人?
她可不愿让人看了笑话。
冬葵压低了声音:“主子放心,背主的奴才,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留着她,不是让她陷害主子的。
刘承徽点头:“处理干净点,莫让人拿住了错处。”
“奴婢晓得。”
——
坤宁宫皇后听闻刘承徽有孕的消息,高兴的不得了,让人赏了许多的补品和珍贵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