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没听到温宓讽刺的话。
此处是东宫花园,请安方散,正是人多的时候。林承徽被江良媛拦下的消息长了腿一般四散开来。
温宓看向蹲在她面前的林承徽,上前一步,雪白细嫩的玉手抬起她的下颌,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
“我这个人惯是记仇,林承徽今日之恩,我记下了。”
林承徽心慌极了,她看着温宓离开的背影,忽的有些后悔。
因为那件事,她去招惹一个位份比她高又受宠的人,到底划不划得来。
泽兰扶着林承徽,四周都是看热闹的奴才,她抿了抿唇道:
“主子,咱们回去吧。”
消息传到怡和殿时,太子妃刚换了身轻便的衣裳。
东云愤愤道:“温良媛也太放肆了。”
太子妃撩了她一眼:“她也没做什么。”
要是做了,她还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拿捏她。
想她堂堂太子正妃,要拿捏一个妾室都如此艰难,还不是因为太子的态度。
今日若不是林承徽,她也只能装作大度的模样,不去计较。
可即使有了林承徽给的台阶,她同样只能不轻不重的敲打。
太子妃合上了眼,问:“可打听到温氏为何来迟?”
温氏面子功夫一向做的好,平日请安规矩从未有过疏漏,今儿倒是头一遭。
若非她因着她那张脸,又过于得宠,她也不会视她为大敌。
一说起这个,东云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
“奴婢听说,早上时,承欢殿叫了水。”
这消息本是瞒的极好,无奈太子妃执掌东宫宫务,想要知道一件事,再简单不过了。
东云话音刚落,太子妃倏地睁眼,手边的茶盏被扫落在地,清脆的瓷器破碎声令东云头皮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