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儿妈,黎儿妈,刚刚在第五部长旁边的,就是黎儿吧,我没看错吧。”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她拍着旁边的女人道。她说的黎儿正是负责保管灵知草的灵枢员素黎。
黎儿妈身体僵冷,双手紧紧抱在胸前,从昨日傍晚起她就是这个姿势了,黎儿妈瑟瑟道:“是黎儿,是黎儿,他真的去前线了。”女人坚强的声音里,带着难忍的酸涩。她丈夫走的早,是她一个人带着素黎长大的,此时独子身在前线,她这个母亲站在寒冬里,瞬间好像又老了十岁。
“戍儿爸,你快回咱家给黎儿妈拿个厚实点的大衣过来,再这么冻着可不行。”略显干瘦的女人对身旁的丈夫道。
“你自己在这里行吗?”
“我没事,我陪着黎儿妈待着,你快去快回。”说着,女人松开了丈夫的手,挽住了一旁的母亲,柔声道:“黎儿妈,黎儿没事啊,这不是好好的吗,你看白部长和第五部长都夸他了呢,你稍宽宽心。”女人说着,拂着黎儿妈的后背。
“唉!”女人听着一阵酸楚,随即她才想起,戍儿身在二分部,二分部的部长都已经在前线了,那戍儿一定也在前线。她转头看过比自己瘦弱许多的女人,赶忙拉紧她的手道:“戍儿也没事,戍儿也没事!”
女人点点头,可是她还没有在前线传送回来的画面里找到儿子的影子。二分部和唐酉的第三梯队一起,士兵众多,影画屏又隔得远,她根本看不到儿子的身影。只能坚强地期盼着,儿子平安归来。
清晨八点,梵音在草岸上速眠了两个小时后醒了过来。肌肉的酸痛得到了缓解,她有些口渴,独自来到岸边。水壶里的水早就空了。
看着河面上的冰,梵音发了会儿呆,随即一拳打了下去。坚实的冰面,被梵音凿出了个拳头大小的坑洞,碎裂的冰块撒在四周。梵音随便拿起一块,放在嘴里,就当喝水了。
连日的奔波,让她面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