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的人,都死了。”裴析一字一句道,“你可得挺住了,不然我跟谁玩?”
“你想知道什么,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那人刺刺拉拉地说着,张着疼痛难堪的脸。
裴析冷笑起来,那人赶紧道:“我真的还有很多事情可以说,你师父东华的事情!我都知道!我是他的细作!”
“他的事情我都知道。”裴析道。
“不,一定有你不知道的,一定有你不知道的!他有一个儿……”那人扯着嗓子道,里面已经开始往外冒血。
“他有一个儿子。”裴析压低了嗓子道。
“他……他……你……你怎么知道……”那人哆嗦地说着,像是要从干瘪的眼眶里再挤出泪来。
“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还……还……还有……”那人的肝胆已经要破了,“我知道他儿子在哪,我知道。”
“还有吗?”裴析问道。
只见那人干裂的嘴唇张着,发出呃呃声。
“还有吗?”裴析再问,“没了。”裴析替他道。他挥动皮鞭,抽掉了那个人的脑袋。滚在地上的脑袋还在用力挣扎地说着:“我还有知道的……我还有……”最终断了气。
裴析收了皮鞭走出牢穴,合上牢门的那一刹那,裴析回头看去,直到牢门合紧。裴析站在宽阔的甬道内,他身后的一百间牢房至此再无一个活物。他抓紧手里的鞭子,一刻不能放松。他用了十年时间审完了东华留下来的所有细作和牢犯。从现在起,他就是全东菱乃至诸国中获悉最多秘密情报的人。就算是由端镜泊亲自镇守的聆讯部也不可能有他这里的密探多。
裴析不禁心下一寒,他的师父东华当年是何等能耐,搜集了这么多细作为自己办事。十年前,东华死后,裴析费尽心机秘密召回和暗中抓捕了东华在外派出的所有细作,近百人。从那以后,裴析囚禁了所有人,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