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北冥的床被。她边轻声泣着,边解开了北冥为她包扎好的手腕,柔声道,“你要是不喝,我就让它这样流着,反正你死了,我也不会活的。”
北冥看着她,蹙起眉头。
“北冥,听她的吧,你现在还不能死,到时候回了菱都,再想办法也不迟。”莫多莉站在女孩不远处,她这几夜也都焦虑未眠。
胡轻轻轻怨的眼神看着北冥,手上的血还在不停淌着。她见北冥默不作声,就伸出了自己的手腕,放到了北冥唇边,在没挨到北冥嘴唇的前一刻,莫多莉开了口:
“胡小姐,如果把你的血放在药罐里,是不是会更好些?”胡轻轻一怔,莫多莉继续道,“这样北冥喝着也方便。”
胡轻轻想了一下,站起身来,轻声对北冥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药罐过来。”随即离开房间。
北冥靠在床边,沉默不语。
“想打晕她?”莫多莉站在厅中,双手交插在胸前。
北冥没心思回应她。刚才北冥为了拒绝胡轻轻的救助,在胡轻轻把手腕放到他唇边的一刻,他就准备动手了。莫多莉眼疾手快,发现了他的举动,这才开口阻止了胡轻轻,并找个理由,让她把血融在药罐里。可莫多莉知道,这只是缓兵之计。这些天她算看出来了,北冥的性格虽沉稳果决,但极为耿直好强,他决定做的事,定是势在必行。
“你这条命有多大用处你自己不知道吗?看狼族来势汹汹,你放心得下东菱?真那么不好接受别人的血,就想想你毕竟救过她一命。一命抵一命,两不相欠,不失气度!”莫多莉旁敲侧击,想让北冥放松些,“我为了花婆,赴汤蹈火也得拼回菱都,你呢,对父母就真那么无所谓,能活也不回去!那你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莫多莉越说越厉。北冥的神色也跟着动摇起来。
“我当你酒量好,人也别具一格,与众不同呢!到头来还是和那些人一样,迂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