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俯瞰着笼子里的死尸,后槽牙狠狠咬着腮帮子,更显得他青黄枯瘦,脸上似乎都不再挂着肉。
裴析愤恨地用脚踢了一下铁笼,铁笼发出尖刺的声音。这尖刺的声音仿佛刺激了裴析脆弱的神经,只见他身形抖了一下,空了片刻,他又发疯似的猛踢笼子。他的办公室隔音很好,外面听不到里面任何动静。裴析猛然蹲下身,打开铁笼,伸手把腻滑酸臭的海老鼠拿了出来。这家伙已经死透了,口角的呕吐物泛着酸气。
裴析想要干呕出声,就看他下一秒张开大口对着海老鼠的身子,狠狠咬了过去。海老鼠的皮肉一口填满了他的嘴巴,他咬得足够用力,简直要塞穿喉咙。紧接着,他用牙齿使劲撕扯,一大块海老鼠的肉便被他咬了下来。他用力嚼着,每一下都能让上下牙齿啃透生肉拼命咬合住,并发出铮铮的磨牙声。只见裴析喉咙一紧,一块海老鼠的死肉便被他吞了下去。紧接着又是几口,海老鼠的肚皮已被他咬穿,白色的肠子一股脑怼了出来,漏了他满手。裴析看见自己肮脏的衣袖,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
他把剩下的尸体狠狠仍在墙角,啪的一声,摔成血泥。他还在不停干呕着,手指用力抠着自己的嗓子眼,像是想把自己的肠子也抠出来一样。裴析颓唐地坐回自己的椅子,猛地把头仰了过去,昏睡着了。
北冥此时已经踏进加密山,无声无息的步伐让他看起来像个魅影,连丝气息都没有。他在周身施了藏身术,断了自己与外界的灵力,仿佛没他这个人。越过加密山时,天色已经有些发亮。平原上的边陲小国看着很安静,似乎没受到昨日打斗的影响。北冥没做停留,转身赶往平原边界,直奔辽地。
辽地外围雾气环绕,外人根本不敢踏足,来过辽地的人也只是知道辽地外周四面沼泽,真正的内部是何状况,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