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她虽然昏迷不醒,可她似乎能感受到谁的灵力强大。中途她的叔叔崖青山照看过她几次,可她几乎立刻就要挣扎着醒来,极度的恐慌让她昼夜难安。之后部长就再没离开过她了,她也就一直在部长背上睡得很安稳。”颜童不加任何修饰地叙述着这件事。
贺拔听完半天无话,随后他就离开了颜童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屋中。他躺在床上,不停回想着颜童和他说的整件事,梵音那几日比赛时的样子一直浮现在贺拔眼前。
父母双亡,重伤初愈,形单影只,异国他乡,她一个人就这样活着。她腼腆地笑着认识了他这个新朋友,局促地拜托着自己帮忙,她勇敢地站到众人面前,甚至力挽狂澜。她没有选择孤僻地站在一个角落,她和煦地对待着每一个人,包括自己也包括顶撞她的士兵。
贺拔想着洗髓时他们的对话,起初他是不懂的,现在他知道了,她的眼神她的样子她的话语告诉他,她在努力地活着。她来军政部不只为了自己,应该也为那些初到异国的朋友们,她想用自己的强大带给他们更多心安。贺拔彻夜未眠。
第二日,天未亮,贺拔就来到了北唐穆西的门口,等他起来。北唐穆西推开门,看见贺拔,一点都不意外。
“副将,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您。”
“知道你也不敢去打扰主将。”北唐穆西调侃道。
“属下不敢!”贺拔立刻站得笔直。
“行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副将,我不想参选部长了。”贺拔义正言辞,身形挺拔。
“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
“贺拔,在我看来,你能力卓越,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副将,您不用这么委婉,我知道自己的毛病,我这个人行事鲁莽,还需要多历练,我和本部长差了好大一截呢。”
“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