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部士兵,士兵们笔直地站着,纪律严明。
这些天士兵们换了一拨又一拨,他却从未动过分毫。这场洗髓他陪着她一起站了下来,只是北冥看上去仍旧神清气朗,眉目凛凛,浑不似经过十几天的洗髓。此时的他注意着梵音的一举一动。
梵音转过头看着不远处的贺拔,他的状态还不错,胸口平缓地起伏着,看上去还能坚持三天不成问题。贺拔一直没有睁眼,他这几天的沉静远好过之前所有。
“就到这里了吗?”梵音心中忽的一阵酸痛,“爸爸。”
那一朝朝一暮暮父亲陪她练功的样子霍然浮现在她眼前。父亲长身玉立,面容甚朗,教她灵法,陪她洗髓。父女俩常挂林间闲谈,一聊便是数日,她既不觉苦也不觉累。但父亲慈笑间,却从没给她递过一食半水。只教她欢快之余不误磨炼心性。
“人到了绝境都会激发起自我保护的欲望。你已经洗髓十天,身体几乎达到极限,即使你自己不乐意,你的身体也会反抗。潜在的危机意识,让你的灵力迸发而出。洗髓被迫终止。”
父亲的话突然涌现在梵音脑海里。她脸颊酸涩,眼皮酸红,心中一阵凄凉,“我还有什么欲望,我还要什么自我保护!”她突然笑出声来,喃喃自语道,“于我这条命,恐惧、死亡都是多余。我终将放弃抵抗。”
霍地!梵音劲力一收!原本欲泻而出的反抗灵力骤然间被梵音再次聚于体内。她心无旁骛,不惧生死,残存的灵力再一次洗贯全身。只见她身躯弱小,却发出顽劲的盈盈灵力。那灵力近乎是她生命之髓,越发至纯,越发浓烈。海潮将至,却被她周身灵力尽数挡去,百米之外,不近其身。
贺拔猛然间看去,已觉她心神寂定,生命燃燃。不仅是梵音周边,就连贺拔那边的劲风猛浪也是被梵音悉数挡去。
“这!”贺拔心下大惊!如此洗髓之力贺拔从不得见。他只觉梵音似要拼劲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