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这是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去做的事情。只是落实到具体的方向上,我却只有纠葛。不管是自己的善恶问题,还是如何让青鸟幸福的问题,我总是如此。似乎是过去对自己说过的话一语成谶了,浓烈的纠葛无论何时都像是惩罚一样如影随形地纠缠在我的余命之上。
我想,我一定是对不起青鸟的。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明明过去的她在山上走失的时候我只要老老实实地等候就可以了,偏偏要做多余的事情,把我和她都卷入痛苦的世界里。
如今也是,每晚翻云覆雨的欢愉过后,与她紧密相拥的我都能够捕捉到她深藏着的强烈的寂寞。
因为我无法对她的肉体产生正确的反馈,她似乎在感受到肉体上的强烈欢愉之余,又在精神上绝望地品尝到了仿佛徒劳地对着墙壁喊叫的滋味。即使有声音传回来,也无非是孤独的回音而已。我有时候会想要演戏,让她以为我也做得很开心,但她实在是过于敏锐,我拙劣的演技只会让她变得更加伤心。
由于在生理层面上受到过激进的肉体改造,我甚至无法给她一个孩子。当我在不久的将来死亡之后,她就会变成孤身一人。我应该如何是好呢?
哪怕在日后找到了延续寿命的办法,我又是否应该恬不知耻地接受呢?还是说就像乔甘草说的一样,这其实不是应不应该的问题,而是想不想要的问题?
我睡了一觉,不过这不是为了休息,而是为了在梦境里检查那些恶魔术士的记忆,看看是否藏着有助于突破迷雾或者打败狂信徒的线索。很遗憾,那样的线索不是随随便便就找得出来的。我只好从梦境里醒来,然后走出房间,想要到二楼走廊的窗户前,看看外面的风景。
外界没有昼夜的差别,直到现在也还是白天,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笼罩在阴沉薄雾里的城市废墟。而在窗户前已经有了先来的人,是个穿着单薄的白色衣服,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孩。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