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明明晃晃地告诉世人太傅不会齐家教子,才养出一窝骨肉相残的子孙。
这场骨肉相残之中,最惨的便是太傅府长房嫡长孙郑省初。六岁死了生母,七岁父亲继娶,八岁被人推入湖中落下病根,二十岁仍未出仕的郑省初,在百姓嘴里,堪比深秋被霜打了的小白菜,弱小可怜招人疼。
尤其是前日他在府里读书时,险些被突然塌下来的房梁砸死的消息传出来后,兴阳城内的百姓对他的同情涨到了顶点,就连郑省初主动站出来说是意外也无人相信。
甚至有义愤填膺者当街拦住其祖父——太傅郑作忠、其父尚书右丞郑先礼的轿子,“恳请”他们不要只顾着国家大事,也抽空低头看看可怜的长孙、长子,令太傅和郑右丞面上无光。
此刻,被众人传做小可怜的郑省初,在沈存玉面前笑得如同一只勾魂摄魄的狐狸精,“为了娶你啊。”
沈存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南下见过林大福后,这厮由说话由山路十八弯改为一言到底,常把沈存玉噎得翻白眼。
郑省初笑得更开心了,倾身托颌诱惑道,“我已满二十,可以出仕了。等我甩开太傅府的乱事,搬出来后就去你家提亲,娶你过门。咱们把家安在城南金凤街柳筑巷内如何?方便你每日骑马进出城门。若你不喜欢,就随便指一处,我这些年赚的钱,足够咱们安家的。”
沈存玉不信,“太傅怎么可能让你搬出来?”
她答应嫁自己了!郑省初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倾身想要抱住喜欢了十二年的佳人。却被沈存玉嫌弃地一把推开,“别动手动脚的,给老子说正事。”
郑省初拉住沈存玉的手,她常年习武,手还没有郑省初的细腻。这双手把他从冰冷的湖水里带了出来,成为他余生之中唯一的温暖,为了能握住它,郑省初不惜一切,“过几日会有阴阳先生入府,告诉祖父我之所以旧疾难去,便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