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绝色,让鲍励十分担忧,“四哥,乌沙镇这地界乱不乱?她在破庙中栖身,不会遭人惦记吧?”
陈景成却一点也不担心,“能从马头山那帮狗东西刀下逃生,还杀了闫老六、救下你,夜里吓破刘大疤瘌的胆,骗得言老四钻狗洞,这会儿又孤身登门托咱们救母的姑娘,能是一般人?哪个不开眼的惦记她,定会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若是能给万里娶个这样的媳妇,我陈老四马上就能大撒手,安心养老了。”
鲍励白了他一眼,趴在榻上道,“依林姑娘的言谈举止来看,林家应是大户人家,按理应已订了亲,四哥快派人去山寨走一遭吧。”
“也对,要不是大户人家,也不会遭山贼惦记……”陈景成嘟囔着出去,不大一会儿便回来了,又将肥胖的身躯挤进罗圈椅中,抓起茶杯思索道,“卧龙堤的事儿,老弟你怎么看?”
鲍励虎目微眯,“卧龙堤是朝廷拨百万白银,动用上万劳役,历时三年才修成的大堤,现如今有专人驻守巡护,按理应不出事。不过空穴来风必有其因,为防万一,四哥还是派人去转一圈为好。”
“这才修成一年啊!万一真决堤,包括这乌沙镇在内的几十个村镇,一个都别想保住。”陈景成忧心忡忡,“朝廷是花了重金,但修堤坝的……”
两人正议论着,管事进来报信,“四爷,鲍爷,安王世子陈炯明刚由南门进了乌沙镇。”
安王世子?陈景成纳闷,“他不在安州待着,跑到乌沙镇来作甚?”
管事回道,“世子便装来的,身边只带了四个侍卫,应该是不想惊动地方官员和百姓。”
安王乃是当今大夏国君乾昌帝的叔叔,其人谦和守礼,治下清明,安王世子行事也紧随其父,口碑甚佳。这父子俩在一众乌烟瘴气的皇亲国戚中,乃是难得一见的清流。
不过,前脚老爷遇袭、自己遇追杀九死一生,后脚安王世子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