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五千伏魔卒,打到同治九年结束,折损接近半数。
同治十年一月三日,秦岭东北侧山麓,一座座坚固庞大军寨联结成营。
若观气察之,只觉此间军势强烈浩荡,如据山猛虎,随时要下山大开杀戒。
这里正是巴军聚兵之处,八万雄兵操练整备,无数粮草辎重堆积如山。
秦岭群山仍有残余山头尚未肃清,出征大军也需要稳固的后方,故不惜代价打造稳固营盘于此。
万一无法在秦州立足,甚至兵败而回,还有一道防线用于接应。
当然,这是杜宇给国内和军中部下的说法,他其实自己也满腹疑惑。
本来碰上年关,就需要犒劳不能回乡过年的士卒,这导致还未正式开战,辎重物资就已大量消耗。
杜宇携亲卫杜望白登高望远,俯察秦州平原,两父子谈话时最忠心的侍卫也不能靠近。
“夏国及乌蕃两败俱伤已成定局,我军后发占尽优势,如此是否过于稳重,剑州巴州的粮运到这边留不住三成。”杜宇看着崎岖山道上一队队辛苦运粮的士卒和民夫,不解询问道。
他手上捏着一封国内大臣送来的书信,里面内容很多,或是某家豪强造反,又或是某地粮仓已经空虚,甚至提及几个儿子的小动作。
总之都是在旁敲侧击地提醒粮食不足,还有君主久悬于外,应速战速决回都坐镇。
杜望白负手远眺,时不时看看西北,时不时看看大散关方向,眼中灵光闪烁,无形的气运形势尽数了然于心。
他没有回答杜宇的问题,而是反问道:“父亲难道不觉得奇怪?”
“你是说两军援兵为何迟迟不到?!”杜宇作为蜀地蛟龙,立马就反应过来杜望白在说什么。
时时对秦州形势保持关注的巴国,除开大散关交战的偏师先锋,短短几天对于两军的其它动向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