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和周柏有缘的年轻兄弟便是如此,其中的哥哥和几个同样大的伙计结伴,他负责下去捕鱼,上面几人负责保护绳索拉他上来。
“胡闹,他不是不会水吗?”周柏眉头微皱。
回想起之前一起搭乘乌篷船时,兄弟两眼中对大江的陌生和向往,周柏就可以断定他们来自和北安郡一般的干旱地区。
这种地方的人,哪会有多好的水性,没看很多老船夫也只敢在船上撒网,不敢在这种风高浪急的江河里抓鱼。
“真是找死啊,这小子。”几个眼睛毒辣的护卫也在一旁低声骂道。
同样,不仅旁人知道这是有去无回的危险行为,他弟弟也看了出来。
“公子,公子……”
这时站在屋檐下静静观望的周柏,听到下层楼梯口传来的虚弱呼唤声。
转身一看,居然是年轻兄弟中的弟弟,他一脸苍白的病态,头发糟乱,因为没有一等舱的船票,现在被人拦在下面。
周柏微微摇头,换了身简短干练的衣服,这才下甲板问道:“你有何事?怎么想着求到我头上来了。”
“我哥说您是好人……”声音有些无力但很有底气,这是对哥哥的无条件信任。
得,上来就被发好人卡,周柏无言以对,你哪看出我就是好人了。
“求公子大发慈悲,救救我哥,他是为了帮我治病这才想抓鲈鱼……我们兄弟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德!”
简单的诉说下,周柏也了解了事情经过,他们来自隔壁的梁州,哥哥叫姚平,弟弟叫姚安。
父母早已去世,从小兄弟便相依为命。
可姚安又自幼体弱多病,需要不时药补,姚家只是一个小乡族后面也慢慢管不了他们。
这不姚平听说南方繁华,定州又有宁江直通天江,便想着带着弟弟过来找找机会,只要能挣钱啥都干。